一部以历史为题的作品，却无法传达出一个富有见地的史观；一个把舞台逻辑写进基本叙事策略的电影，却没能反思观众观看的动作与作为舞台镜框的镜头框之内所发生的事件间的关系，而是放任他们嗑着瓜子翘着腿，舒服地坐在这场景观之外。镜头舞台里发生的事情无外乎是真实的某种抽象符号，在观众眼前做着排列组合，而绵延的历史早就看不见多少痕迹了。借鉴罗伊•安德森（后者镜头内的调度要细腻得多）就意味着把这段具体的历史变成某种普遍性的故事模板，雁回时可供普罗大众茶余饭后随意消遣。这大概也是为何影片要在阴间寻找closure：黄泉路上，总还是免不了要洗去尘世的记忆。孟婆一碗下了肚，20世纪中国的多少集体记忆，就要付在这无尽的笑谈中了。